孔子出身并不算太差。他父亲是一个小军官,和第一个老婆生了 8 个女儿,没有儿子;然后他父亲纳妾,生下了他的瘸哥哥;在 60 岁时,他父亲娶了他妈妈,在尼山许愿求子,才生下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孔子名丘,字仲尼。丘者,系指他前额凸成小山丘一样;仲者二也,尼者尼山。
李宗盛的《山丘》,是向孔子表达敬意,还是不怀好意?
他唱道: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孔子的好日子止步于 3 岁,这一年他父亲去世;17 岁,他母亲去世。所以从小,孔子家里很穷,为了养家糊口,他什么 P 差事都干。(“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寒门弟子,他从小受到很好的教育,像射箭、音乐这种高雅的技艺,孔子也都学过。
孔子 15 岁而志于学,并保持了终生学习的习惯。30 岁时,他已经吸引了一批年轻人拜他为师。以孔子的能力和气质,他是一个优秀的学者和教师,后世也是将他尊为“万圣先师”的教育家的。
但孔子却将政治改革作为毕生的追求。[当今世人膜拜的某教主不是说吗,人活着就是要改变世界,孔子在 2k 多年前就是这样实践的。] 带着弘道的强烈使命感和推动世界和谐有序的雄心,孔子将所有心血都致力于推行他的政治理想。
然而命运多舛的孔子,终身都郁郁不得志。有一次,一位起兵造反的家伙邀请他,孔子甚至都认真考虑过。弟子子路说,不至于那么没地方去吧,孔子说:那人叫我去,难道我会白去吗?如有人用我,说不定我能让东周之道复兴呢!(“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纵然弟子三千、高徒七十有二,孔子在鲁国始终未遇伯乐。带着深深的失望,孔子在 55 岁时开始周游列国。可怜的他啊!在离开鲁国之前,还在天真地幻想着国君看他离开而后悔、而挽留他,结果只落得怏怏然如丧家之犬。
走过了南北西东、也到过了许多国家,孔子连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
子贡说:“假设这里有一块美玉,是把它放在柜子里藏起来呢,还是找一个识货的人把它卖出去呢?”孔子说:“卖了它,卖了它!我就是在等待识货的人呀。”
(子贡曰:“有美玉如斯,温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多么辛酸而可怜!孔子简直就差没去到集市上,插草为标把自己卖掉了。一路上,孔子被人当坏蛋殴打,甚至遭人追杀。曾经一度,孔子和他的弟子们七天七夜没饭吃,饿得几乎都站不起来了。
长久以来怀才不遇的孔子,不得不考虑任何工作机会。弟子子路屡次反对他去帮助坏人。孔子伤感地说:“我难道只是匏瓜吗?怎么只能够挂在那里,不想有人采食呢?”(“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年复一年,孔子的一些弟子日渐出息,而他却仍然在四处奔走求食。孔子老矣!68 岁时,他不能衣锦,也只得还乡。当他慨叹“逝者如斯”时,他是在叹息他的理想随年华而逝么?
然而更加令人扼腕的“逝者”还在后头。晚年,孔子的儿子先他而去,最亲爱的弟子颜回、司马牛、子路相继辞世。孔子仰天长哭:“啊!老天这是要我的命呀!老天这是要我的命啊!”(“噫!天丧予!天丧予!”)
公元前 479 年,孔子结束了他坎坷的一生。享年 73 岁。民谚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孟子享年 84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