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法师(602—664),俗姓陈,幼年聪悟,11 岁出家为沙弥,与先期出家的二兄长捷法师同住洛阳净土寺。16 岁时,与长捷法师经京城长安而辗转来到成都。

二人到了成都,各具抱负。长捷法师想寻找一处利于弘法的环境,因而选择了香火鼎盛、居士众多的空慧寺;玄奘想寻找一处利于求学的环境,因此选择了城外的多宝寺。多宝寺距城东 10 里,地处郊野,有山有水,环境清幽,利于学修,且当时的多宝寺已成为全国高僧大德汇聚之处,是成都最著名的讲寺。

多宝寺在 20 世纪 30 年代改建为多宝寺小学,在 50 年代初期曾作为戒烟所,随后保和乡政府迁于此。2003 年沙河整治工程开始,多宝寺建筑拆除,地面纳入川西客家文化广场。其遗址在今成都东郊多宝寺路沙河西畔。

史载,玄奘法师于 20 岁时于成都受戒。在成都哪座寺院受戒?史迹没有写明。据近代史料及民间传说,佛教界人士普遍认可:玄奘法师在成都大慈寺受戒。

是故,缘玄奘法师而续之“慈宗”,源自成都大慈寺,此言不无道理。[慈宗由太虚大师于 1936 年所创立。但准确来说,慈宗并不是一个新宗派,它属于中国佛教十大宗当中的“净土宗”。太虚大师说:“慈宗”,就是“弥勒宗”,梵语弥勒译为慈氏,依慈氏为宗。他在《慈宗三要》中写道:“远稽干竺,仰慈氏之德风;迩征大唐,续慈恩之芳焰,归宗有在,故曰慈宗。”意思是说,慈宗可以追溯到佛世时,因景仰当时的弥勒慈尊而修学慈宗;亦可推前到佛法东传的大唐,为了接续玄奘大师的芳焰而修学慈宗。]

昨日偶有闲空,于大慈寺漫步半时。大慈寺建自隋朝,唐宋之后名大圣慈寺,元明为该寺鼎盛时期。2004 年,大慈寺完成重建对外开放。

尽管靠近成都闹市之春熙路,大慈寺通常并不人山人海。昨天天气寒冷,大慈寺人流更少。我得以独自徘徊,作无念之想。拍张曼陀罗花的照片,细看佛前的莲花烛,旁观偶尔遇到的拜佛与供养之信众,我口占一联:

今生今世,所遇之人皆是菩萨;
此情此景,得见诸物莫非殊胜。

佛云:开囗便错,动念即乖。我能够说出来的,不过是我心中念头之万一;而我心中所感悟的,何止心念之万千。而我得此联,能够传递给你的,或是字面含义之一二。

这便是智慧有趣的地方。你需得与我共鸣共振,方能“证悟”我所悟得的;而真实情况或许是,我以为有所悟、其实无所悟,或者我即便有所悟,我亦抓不住我所悟。

所以不妨说点好理解的。凡夫必不是菩萨,何以说人人皆是菩萨?在文艺作品或传说故事之中,菩萨或其他智者,常常花身为傻瓜、乞丐或青面獠牙的怪兽,你必须有缘,才能得到点化。如何真正心怀感恩?那便是,真心明白、真心相信,那些“小人”、“敌人”以及各种障碍,都是你修行路上前来帮助你的菩萨。

我曾在公司核心价值观中写道:宁静平和的优雅风格。昨天早些时候,我想到,我自己却没有做到,需要深刻检讨。我当时,突然之间,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