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事项之一,就是肥胖者很多,无论是人数还是肥胖程度,都令人咋舌。事实上,二战后美国的肥胖问题日益严重,从1962年开始,美国人肥胖率从13%持续上升,在1997年达到19.4%,2004年达到24.5%,2007年达到26.6%,2016年高达39.8%……据估计,2030 年,美国近一半人口(48.9%)将被视为肥胖、24.2%严重肥胖。肥胖成为美国的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也造成美国人心血管疾病、糖尿病、抑郁症和癌症等与肥胖相关的疾病发病率世界第一。
为什么美国人那么胖?因为美国人崇尚极致的“第一”文化,他们力求生活最好、拥有最多、成果最丰。摆脱英国独立后,美国立刻陷入财务困境,数度经历了毁灭性的经济衰退,这让美国人认识到财富和稳定的重要性。当各阶层都感受到饥饿的滋味、体会到缺钱的感觉,每个人就都发誓再也不要陷入那样的境地,这让他们痴迷于金钱,并将展示财富视为荣耀,于是浪费和懒惰盛行,人们忘记信仰、放纵肉欲,健康的生活方式离他们越来越远。
简言之:美国人再穷也不至饿死,而且越是巨胖者,往往越是穷困人。美国人肥胖,其实就是“钱多人傻”的诅咒。
为什么美国物质如此丰富?为什么日本、韩国、新加坡等亚洲国家,在汲取西方的经济观念之后也变得繁荣昌盛?答案很简单:因为自由企业经济。
自由企业经济给数十亿人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经济繁荣,但如果耶稣从未出生,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发达社会,基督信仰与经济繁荣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正相关关系。
圣经上说:他心里怎样思量,他就成为怎样的人。经济体也是如此,人们相信什么,就成为他们所相信的:
- 印度:数千年来停滞在贫穷之中,因为人们所相信的是——正如印度教所教导的——可见的外部世界并非真实存在,因此不必费力去改正那不真实的世界,而要努力从中逃脱,相信转世轮回的信仰便是造成持续贫穷的最大原因。
- 北非:几百年来一直陷入贫困、迷信与无知之中,因为伊斯兰教的宿命论阻碍了穆斯林的进步,反正一切都是真主的决定,人的主动性绝对无法成就任何事,因此就永远处于永久的停滞之中。
- 东方国家:人们信仰佛教,而佛教教导说人生就是无法挽救、不可改变的邪恶,人唯一的希望就是摆脱对今生有所改善的所有欲望,目的不是更丰盛的人生,而是摆脱轮回、进入涅槃,因此社会改善的根源就被切断了。
但是对于持守基督信仰的国家,经济模式既然基于圣经,经济繁荣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圣经是自由经济之基
据统计,圣经有700多处提到金钱,它对经济的阐述超过其他主题,耶稣的比喻中有2/3提到金钱的使用和处理。这也说明,理解神在财务方面的教导何等重要。
“圣经经济学”讲什么?仅以十诫为例:
- 神坚定认可私有财产,这也是所有良好经济的基础。“不可偷盗”的训令,是私有财产的神圣保障。“不可偷盗”明确鼓励私有财产,如果你不拥有某物,你就不能从别人那里偷来。
- 十诫进一步命令:“不可贪恋人的房屋,并他一切所有的。”这是再一次明确私有财产的清晰教导。“不可贪恋”就是说,即使你只是打算夺取他人之物,这想法都算是有罪的。
- “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不可奸淫”,意思是婚约必须受到尊重,言行不一致更要远离。
- “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得以长久”,意味着社会的构成要素及延续单位乃是家庭,而非政府。
略作延伸或演绎,你就看到了洛克信条(Lockean Creed):生命权、维持生命必需的自由权与财产权、自由家庭作为爱和财产的保障、耶和华所赐之地长久存续……
可见,阅读圣经的朝圣先辈并不需要17世纪末政治学的诡辩家,他们乃是古人之子,是西方人所熟知最古老智慧的承继者。
另一个对自由经济兴起有贡献的圣经基础,是劳动乃是神所赐的责任。工作既不是应当避免的诅咒,也不是只有需要时才从事的活动。相反,神在人堕落之前命令亚当管理园子,在犯罪之后工作仍在人类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一席之地。
在耶稣降世之前,古人轻视那些诚实工作,而将其交给奴隶来做。75%的雅典人是奴隶,50%的罗马帝国是由奴隶组成的,古希腊时期的“绅士”是不必劳动的,“只将新闻说说听听”。但耶稣大举革新劳动,借着拿起锯子、斧头和刨子,他赋予了劳动一种新的尊严。在过去数百年,凡福音进入之地,奴隶或农奴就转化为工作阶层的普通人,因为没有工作,任何人都无法完成神在今生所赐下的“实习阶段”。
加尔文乃自由企业之根
自由企业经济的根源,可以追溯到“日内瓦之父”加尔文和他的跟随者身上。历史学家指出,荷兰的基督徒大部分都是精力充沛的商人,英国的基督徒中满是朝气蓬勃的工业,这绝非只是巧合,二者都有着强烈的加尔文主义气息。同样道理,为什么法国新教徒在天主教的法国商业社会是如此地突出?为什么在加尔文信徒勃兰登堡大选侯统治下的新教勃兰登堡-普鲁士,几乎是17世纪唯一日益繁荣的德国州?
加尔文通常被誉为资本主义的创始者,他在经济领域的影响是如此地巨大,以致遭到敌人的指控,斥责资本主义的不平等是加尔文的过错。
马克斯·韦伯(Max Weber)在他的名著《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指出:清教徒的思想影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企业领导人、训练良好的工人和资本家清一色都是从基督徒中开始。但韦伯对加尔文主义几乎没有正面看法,他写道:“持续自制的动机和因此发展出审慎的自我生命规条”是加尔文教义的自然结果,加尔文派实行了所谓“世俗的禁欲主义”,掀起了资本主义革命的舞台序幕,并通过无休无止的系统性宗教评价工作,实现信徒重生与对信仰真诚,强有力地扩展了人生态度。韦伯将其称为“资本主义精神”。
韦伯或其他学者是资本主义和加尔文主义的敌对者,但他们都确信:加尔文的确是资本主义的主要推进者。
资本主义开始之际,是在意大利北部城市和德国南部的城市,实际是在加尔文时期之前,但加尔文首先洞察核心本质,将这种罗马天主教教会把持几百年的观点分离出来。当时罗马天主教教会深受阿奎那的影响,而阿奎那企图以亚里斯多德的观点使基督徒达到和谐。
亚里斯多德认为,金钱是不能制造或生产他物的工具,罗马天主教教会的观点与此不谋而合。但加尔文认为这是不正确的,金钱其实可以非常具有生产力的。罗马天主教教会为高利贷下了定义,使得教会的金钱观几百年一成改变。作为中世纪政治和经济组织的源头与保护者,教会乃是保护个人抵挡时代潮流的缓冲物,因此很自然地,教会采取抵挡高利贷的立场,在金钱尚未有机会发展成使借贷双方都受益的时期,便很快地被中世纪有限的借款者“用尽”。
但加尔文发现,将高利贷归类于普通利息,既不正确也不符合圣经,他将高利贷重新定义为收取过多利息的一种贷款。他认为不应向穷人取利,他写道:不难承认,所有高利贷都应毫无例外地被谴责,但禁止高利贷只是针对穷人。因为对富人而言,只要不违反公平原则和弟兄和睦,高利贷是可以自由进行的。每一个人最终都会来到神的审判台前,判定是否秉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金律)的态度,只有这样才能做出可靠、无误的决定。
加尔文将金钱从数百年的束缚中解放出来,释放出资本主义必然产生的力量。于是,美国的自由企业制度创造了创世以来比任何国家都高的生活水平,工业化国家的穷人也比第三世界国家的普通人富裕得多,美国靠福利生活的人在许多国家都会被认为是相当富有的。
加尔文主张私有财产权。 他教导了圣经中的“管家”概念,即:我们只是受神托付、替神管理金钱的管家,终有一天我们会向神交账。
国富论与看不见的手
圣经列出了建立自由经济的原则,但人们未能将二者直接关联;加尔文等宗教改革家披露出其中的许多问题,但尚未成为体系。在此基础上,基督徒、道德哲学教授亚当·斯密将这些碎片整理成书,出版了著名的经济学奠基著作《国富论》。它出版于1776年,正是美国诞生之日;因此人们认为,现代资本主义起源于1780年左右。
斯密观点的主要精髓,正是著名的“看不见的手”,他写道:“每个人都必然竭力使社会的年收入尽量扩大。他通常并没有打算要促进公共的利益,也不知道他自己促进了这种利益至何种程度。他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但经过一双看不见的手的引导,他也同时促进了他原先无意达成的目标。并非出自本意并不代表就对社会有害。借由追求他个人的利益,往往也使他更为有效地促进了整个社会的利益,而超出他原先的意料之外。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多少好事是由那些佯装增进公共利益而干预贸易的人所达成的。”
他举例说:如果产品发生短缺,产品的价格便会高涨,生产这种产品所能得到的利润便会刺激其他人也加入生产,最后便消除了短缺。如果许多产品进入了市场,生产者之间的竞争将会增加,供给的增加会将产品的价格降低至接近产品的生产成本。即使产品的利润接近于零,生产产品和服务的利润刺激也不会消失,因为产品的所有成本也包括了生产者的薪水在内。如果价格降低至零利润后仍继续下跌,生产者将会脱离市场;如果价格高于零利润,生产者将会进入市场。
斯密认为人的动机都是自私而贪婪的,自由市场的竞争将能利用这样的人性来降低价格,进而造福整个社会,而提供更多产品和服务仍具有利润的刺激。不过,斯密也对商人保持戒心,并且反对垄断的形成。
斯密也大力批评过时的政府管制,他认为那些管制将会阻挠产业的扩展。事实上,斯密反对绝大多数政府管制经济的行为,包括关税在内,他认为关税最终将导致长期的效率低落以及价格的居高不下。
历史已经证明,市场经济比计划经济好得多,基督徒斯密的观察和洞见具有无可辩驳的真实性。 计划经济行不通,因为它没有考虑到人的罪性。私有财产权和自由企业本身并不是目的,尽管现今许多人主张这就是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自由地使用其财产时,可以忽略掉创造主的角色,他所节省或奉献的每一分钱,神都是其中最大的原因。
自由经济开花结果
几百年前,80%的法国人将收入的90%花在了食物上,他们只能给给服务员一点点微薄的小费,因为他们自己的很多需求还得另外设法满足。其实,欧洲人的类似境况持续了几千年,与现代非洲并没有什么差别,绝大多数人靠极低的收入勉强糊口。即使在1780年的德国,也只有不到1000人年收入达到1000美元,直到加尔文重新阐明圣经原则、亚当·斯密写成著作。
因此,最大的经济增长发生在1776年之后。1800~1850年,实际工资翻了两番;1850~1900年,实际工资再次翻了两番,因此19世纪的实际财富和收入增加了16倍以上。世界上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在英国是如此,在美国更是如此。
在古埃及(和今天的第三世界国家),经济主要依靠动物,驴、骡和牛拉着满载各种物品的车。一只动物的价格约为85美元,埃及人平均年收入约为100美元,因此动物死亡是损失惨重的悲剧。在这样的“盐碱地”,如果有人有钱买一辆卡车,他就能轻松赚到10倍、50倍、100倍,比100美元多得多。
可见,积聚资本或利润并转化为工具和器具,就是工业化的20世纪与贫穷的中世纪的根本区别,也是工业国家与印度这种国家的根本区别。剥夺自由企业经济,任何国家都会沦落成印度,百姓仍像中世纪时一样,拉犁耕田、贫困维生。
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在才干的比喻中,耶稣说神已赐给我们一定数量的财富,是在他主权的旨意下看为合适的,而如何使用这些金钱,责任更是在我们身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使在已经成就最伟大经济文明的美国,却有人愿意拿自由经济的成就去交换社会主义,他们仿佛看不到社会主义一次又一次地明显降低了人们的生活水平。
其实在美国的早期,也实验过社会主义模式。1620年清教徒首次登陆普利茅斯时,当时领导人出于良善的动机,设计出一种社会主义策略。他们认为凡物都该公用,工作是为着共同利益,这必能创造极大的快乐、满足与繁荣,结果却是对社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第一年农作物歉收,产量极其微薄,许多人挨饿,许多人已经饿死病死;第二年又继续歉收,半数普利茅斯人凄凉而死。
因此在1623年,这个凡物公用的社会主义实验不得不中止,每个人都获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可在其上耕耘并照顾自己的家人。他们理解了圣经的教导:“若有人不肯作工,就不可吃饭。”结果,人们兴致勃勃去工作,装病的男人也积极回到田野,连女人也迫不及待地参加工作。在此之前,女人下地干活被认为是一种暴行,而现在,她们可以带着孩子,快乐地为家庭付出努力。第二年,他们迎来极大的丰收,美国人开始隆重庆祝盛大的感恩节。
假如清教徒当时没有走上私人企业之路,他们的命运必定就是死亡。当放弃社会主义时,感恩节就被建立;然而今天,当社会主义在美国死灰复燃,感恩节正在遭到废弃!
美国政府假借基督徒帮助穷人的理念,正在逼迫美国踏上危险的老路,这不仅妨碍了经济繁荣,也注定让穷人更遭殃。美国政府赞助的福利,并没有考虑到人类天性的罪恶和圣经中的经济原则,已然倏忽成为深不可底的黑洞,造成美国穷人的比例比刚建国时还高!政府充当“救世主”,就是政府抢着代替了教会的工作;企图藉政府补助来解决贫穷问题,却使“伟大的社会”产生了“伟大的债务”。他们喊的是耶稣基督的精神,行的是撒旦魔鬼的诡计。
社会当然应该关心穷人。300年来,本地教会、私人慈善、家庭关怀、社会慈善机构都是关心穷人的解决方案,而通过政府干涉社会的方法来帮助穷人,仿佛他们是劫富济贫的好汉,结果却是膨胀无效的“罗宾汉”、虚伪无能的伪君子:许多人宁愿政府制定法律,从别人那里拿出钱来救济穷人,自己却不愿作出些微的奉献和牺牲。
圣经鼓励人对有需要之人慷慨解囊,这是指甘心乐意的自愿奉献,而不是通过税收来强迫别人“奉献”。人类有犯罪的天性,很容易倾向于无所事事的懒惰,假如可以,有的人会尽其可能逃掉所有的工作,但圣经说得很清楚:假如有人不工作,他就不可吃饭。
其实,这是关于经济主题最有怜悯心的描述,因为若不是这样,极大的饥荒就会充斥着整个世界。
新教的工作伦理
成为基督徒之后,很多人往往开始昌盛起来。这是为什么?
- 我们不再忧愁和焦虑,因为圣经告诉我们“应当一无挂虑”,神会供应我们一切所需。忧愁和焦虑会让人受挫、限制人的能力,基督徒不需要它。
- 我们会得到神的帮助和支持,他赐予给我们额外的能力,帮助我们完成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 我们得到从神而来的智慧和思维,我们“若有缺少智慧的,应当求那厚赐与众人的神”。
- 无论遭遇何等失败,我们都是蒙救赎的人,能得到神的保守和继续前进的力量。
- 无论从事什么职业,我们做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荣耀神。所以,凡事追求卓越,凡事都为荣耀神。
这五点,可以称为清教徒工作伦理、新教工作伦理或基督徒工作伦理。因着它,蒙救赎的基督徒获得增强的能力,他们出产的商品超过所需,因而能够给予更多、节余更多,也有能力投资在生产工具上,这使得仅存在仅百余年的美国,储蓄却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多,也使得美国的工人农民拥有更多更好的工具、比任何其它国家的人更有效地使用这些工具,他们因而能享受到世界最高的生活水平。
今天,同样的历史正在其他国家重演。当人们成为基督徒,他们就不再酗酒、放弃赌博,开始为美好未来存下储蓄,这也使他们变得比邻舍更加富有。在整个教会历史中,同样的趋势在不断重复。
当然,这也引发另一个问题:随着经济日益繁荣,人们往往会忘记神是他们财富的源泉,不记得“有城邑,又大又美,非你所建造的;有房屋,装满各样美物,非你所装满的”。基督徒必然会勤劳和节俭,它们只能产生财富,但随着财富的增加,人的骄傲、烈怒和爱世界的心也会随之增加。
复式记账促进经济
今天,人们正在快乐享用不可思议的巨大财富,却很少人知道经济繁荣是基督徒铺就的道路,如果没有耶稣和他的教导,今天的政治经济就缺乏基础。
就连复式记账和会计,也是基督徒对经济的贡献。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方济各会修道士卢卡·帕西奥利(Luca Pacioli)被公认为现代会计之父。在他于1494年出版的革命性著作《算术、几何、比例总论》中,专门介绍了复式记账法,这就是现代会计的基础。歌德称这是“人类智力最伟大的发现之一”。事实上,复式记账法的诞生,与伽利略、牛顿的体系遵循着同样的伟大精神。
帕西奥利的工作荣耀了神。他的目标是撰写科学和数学神学著作,并将其“带出图书馆”,在市场经济中投入实际应用。他写道:人应该“奉神的名”开始所有的经济交易。他开发的方法永远改变了商业的未来,他提出的会计等式“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至今仍在全世界广泛通用。这位耶稣基督谦卑的仆人,已经为世界提供了一项重要的商业工具,并将之献给神以彰显更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