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20160913摄于清华大学

话接昨日。话说,王阳明不淘气了,就变成了认真学习的书呆子。

有一天,他读到程颐(就是程朱理学的二程之一啦)说:万事万物都有表与里、精与粗,一草一木,都包含着至理。他就发起呆来。

当时,王阳明他爹王华的宅邸之中,种了许多竹子。少爷王阳明命人砍来竹子,切开看看里面有些什么。结果大失所望:竹子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圣人说表与里,“表”是看着了,“里”是什么?少年王阳明糊涂了。

试图“格物致知”的王阳明,刚刚“格”了下竹子,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年少轻狂的王阳明遭到沉重打击,有着“圣贤之志”的他,连流行的理学都理解不了!王阳明病倒了。

圣人当不成,还是只有当个“俗人”吧。第二年,王阳明 22 岁,信心满满地去参加那个时代的“高考”——三年一度的全国性会试。

结果,王阳明落榜了。朋友安慰他说:今年落第是外意外,没关系!你文采出众,来年必金榜高中!莫不如,你提前写一篇《来科状元赋》吧?

朋友本是调侃,呆子王阳明却当了真,立刻一丝不苟地写了文章。众人见状,无不竖起了大拇指:天才啊,天才!

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这小子目中无人,绝对是中不了的。

果然,转眼又是三年,王阳明第二次去参加“高考”。果不其然,他又一次名落孙山。

落榜的王阳明回到老家余姚,整日出入龙泉山寺庙,与朋友吟诗作对。他给自己和落榜的朋友打气说:人们觉得考试落榜是羞耻的,但我觉得,因考试落榜而动摇心性、丧失勇气才是最可耻的!

28 岁那年春天,王阳明参加了新一届的会试。这一次,他终于金榜题名了!在南宫举办的会试中,他名列第二等第二名,殿试则是二甲进士出身第七名。皇上赐他去观政工部任职。

前往赴任的途中,王阳一直都是骑马,在山路险要的地方,他的马受到惊吓,将他掀了下来。王阳明口吐鲜血,随从吓坏了,请求他坐轿子,但王阳明依旧我行我素骑马前行。他解释说,这是练习自己的骑马技术呢。

王阳明的第一份工作是“监工”,督造威宁伯王越的陵墓。他依照兵法布置兵士与工人的分工,并创造了轮流工作的换班制度。对于各种感谢和馈赠,他一概不收。但是王越的后人送他一把宝剑,他却收下了。——在他“高考”中榜之前,他梦见威宁伯王越送他他一把尚方宝剑。当时他对朋友说:威宁伯叫统帅军队报效国家呢,说将来会名垂青史。我以后一定要按照他的嘱咐去做。